文笔一般,文章有私设,不喜勿喷。
“我犯了一个错误。”
(资料图片)
“是什么?”
“以为自己……真的摆脱了自己……”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我仍然记忆犹新,或许也是这圣痕给我带来的影响,导致我无法轻易忘记一些事物,那些污泥的过往,那个充满希望的生活……
自从升级为了S级男武神,我就成了很多人眼中的强大的人,也算是一种闪着光的存在吧?但说来好笑,我自己是从未在意过这些东西的,原因可能是我一开始就没认同自己吧……
……
追溯到我最早的记忆的话,那肯定是在孤儿院里,我五岁以前的生活都是在那里度过的,也算过得不错,至少有很多人照顾我,大家都非常和蔼可亲,完全没有心烦意乱可言,再说了,你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去想到些什么大道理吗?
整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不是很美满吗?当时的我,以为这些就是全部了,以为我的人生就已经是这样了,将要在这个孤儿院里度过,无忧无虑,像“一个自由的鸟儿”一样,不去想任何事,所有东西都交给大人们来负责,我就当好一个小孩就行了……不现实的终究是不现实的,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也能成为那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有机会见识到我世界外的事物,而这一走,就过了整的二年。
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收养了我,在笑着鞠了一个表达友好的躬后,拉着我的手上了车,去到了他的家里。不得不说,他家还蛮大的,竟然是三室一厅呢。
但是我并不喜欢这里,第一,是因为我已经特别习惯了孤儿院的生活。第二,这个男人家里表面上很干净,实则非常杂乱,每个隐秘的角落里都能看到酒瓶子或者烟头,甚至是还有蜘蛛织的网,全堆在一起,着实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第三,他家里有个女人,特别喜欢美,我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在沙发那里化妆,画得还特别“妖艳”,还不停的拍照,笑还有些渗人,一直在跟那男人搂楼抱抱的,晚上也着实是让我这个心灵幼小的孩子接受了一次成年人噪音的洗礼……我就特别讨厌,特别不愿意待在那里。
我心想,这就是所谓的成年人?也不怎么样啊,这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孤儿院的大家都在说想要快快长大呢?在我看来,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可以探讨的吧?我难道要一直住在一个特别膈应人的房子里?到处都很难闻,我怎么待得下去。而且,在我得知了收养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个女人的三分钟热情的这件事后,我更加的想要远离这里了,就因为这点事限制了我的自由吗?真是可笑,我凭什么要受你管呢?
“就凭,我现在是你的父亲。”
我太愚蠢了,真的太愚蠢了,无论什么时候,无知和好奇都永远是最致命的。那时的我完全没想到,我那些自认为对的观点,我那些想要自由的话语,都是无尽的噩梦的启动器……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踩在别人的头上,永远是最有乐趣的事了!”
那个男人的柜子里,竟然有着数不清的棍子,磨得锃亮的刀,他选择了最为方便的裤子的皮腰带,不停的在空中甩着,一下一下全打在了我的身上……啪,啪,啪,我就像一个鼓,皮带就像锤棒,他乐着,打鼓的每一下都十分激情,拼凑出了极为扭曲的悦耳的歌曲,在我的哭喊声中,逐渐走向演出的高潮。
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怎么哭喊,他都一直乐着,像一个恶魔,完全不会在意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将会发怎样的变化,只是在不停的满足自己的爱好,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我,而我却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为恶狼口下奄奄一息的野鹿。我记得的,记得十分清晰,当那个男人用皮带抽打我时,那个爱臭美的女人,笑得更像一个恶魔。
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是我的思想太狭隘了,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要残酷吗?我终于是有点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毕竟以前别人提起时,我只会大笑地摇摇头,说着那离我还很远呢。如今,它的确不远了,但也不能说是近吧,毕竟它直接咬住了我的脖子,一句话也没说,来得如此突然。
于是,便开启了循环,日复一日……我从未逃离过他的魔爪,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是一个不到10岁的小屁孩儿罢了……好笑的是,我竟然通过了这种方式完成了我的成长,我竟然在他的摧残下,明白了很多事理,懂了很多生存的规律……想要在他的手下活下去,就要把自己不当做人,要把自己当做奴隶,只会干活的奴隶,永远被控制的奴隶……
是的,我成功了,我没有失去自己的生命,唯一丢的是自己的灵魂,但那又如何呢?把自己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我又反抗不了,干嘛要冒险呢?是的……这样就好了……只要我每天乖乖听话,每天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每天给他去外面偷来好酒,每天夸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每天都伺候他,每天都不停的道歉,我就可以活下去了……堕落了?不,我可能就是这样……
只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我,竟然也能迎来人生的一丝转机……当我看到桌台上的那把手枪时,就如同黎明的光一样,照进了我的眼睛里……
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家伙,是一个混黑帮的流氓,每几天就能看到一次他浑身是血地走进门来,然后把脏的衣服和裤子丢给不敢吱声的我,要么去屋里和那个女的缠绵,要么就在他的沙发上数钱,要么就通电话和别人聊天,聊一聊他们又要去哪个地方玩乐。
我也见过他用过手枪,毕竟他特别喜欢用这东西来恐吓我。他不怕枪声引来周围的人报警吗?他还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因为,这周围压根就没什么好人——所以,只要那个男人活着,我永远都没有可能逃走。
于是乎,七岁的我趁着深夜睡觉的时候他不注意,学着他在我眼里展现出的“枪术”,一枪,崩开了他的脑门……一枪,也崩开了那个女人的心脏……然后我就发了疯,我开枪的时候,好像我才是那个真正的恶魔,狂笑了起来,笑的甚至比他们两个都要吓人……
我跌跌撞撞地拿起了铁棍,伴着我自己的哭声,一下又一下,在这屋里栽了两盆花。幸好当时屋的外面有下大雨,而且还一直打着雷,我做的这些事,没有任何人发现……我打啊打,打啊打,明明力气没有那男的大,但我总感觉我打得比他还要狠……
就这样,我逃了出去,借着这雨夜,不知道为什么,我胸口处出现了奇怪的花纹图案,发着红绿交加的光,照出了我那和鬼一样的笑容……
这雨声真美,这雷声也真美,我十分满意我栽的那两盆红色的花,盛开的是如此壮丽。我好像把我的灵魂找回来了,只是我感觉,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七岁的小孩的,就算警察们最后查出了那个男人的下场,并且端掉了他们的整个帮派,也根本无法将罪带到我头上来,因为我就是一个小孩,没有任何的能力。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孤儿院,重新开始了我“自由”的生活……
但是,为什么呢?我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时时刻刻都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拒绝我……是因为我长大了一点吗?无论是比我小一些的,还是同龄的、大的孩子,甚至是那些大人,好像都十分畏惧我,看我就和看了恐怖片一样,全在眼睛和脸上写出来了……在这里重新待了一年,我感觉还没有在那个男人家里度过的五年“充实”,感觉饭菜一点味道也没有,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也完全不想跟别人聊天,总觉得特别累。
我在累什么呢?如果你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在和谁对话?”
“和我自己。”
“你变了,你疯了。”
“能活着就不错了……但为什么感觉活着还不如……”
我就静静地坐在书桌旁,看着大风刮倒了一颗又一颗的树。
某天,有个比较清秀的女人走进了孤儿院,也就大约二十四五岁吧,说是想领养个“弟弟”。我也挺惊讶的,明明有那么多,她偏偏就找上了远离人群的我。
“总感觉你与众不同呢,不和其他孩子一样好玩,也不爱说话,给人的印象很高冷呢,而且眼神有时候也有点吓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明知道我这个样子很令人厌。”
“令人厌?我只是说你与众不同,但没说你讨厌啊,相反,我倒是有很大兴趣呢。”
于是她签了字,把我领回了家,一路上我没拉她的手,也不怎么说话。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聊天,她说了很多事,我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说嗯,敷衍而已。
她倒是有一间别墅,明明这么年轻,却早就有了很多人没办法拥有的生活,这也是她有力来领养我的原因吧。算上我,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显得特别空旷,大得多于了。
“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中了彩票的,哇,一下子就改变了我原本的生活,换做以往,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呢,哈哈。”
“你就不怕把钱花没了?”
“算上这个别墅,也就花了一半,剩下的那些足够日常生活了,加上你也一样,再说了,我在这边有工作,收入还算可以吧。”
她很特别,这几天住下来我就发现了一点,她每天总要打碎一点东西。就像她前一天买的花瓶,到今天就被她一个手滑给打碎了,她只是想擦一擦窗台的水而已。还有厨房的碗,每次拿的时候就好像有魔力一样,无论她以怎样的方式、怎样的时间点,都会打碎上那么两个,着实是让人满脸黑线。
我跟她说,以后这些活就交给我吧,我看你笨手笨脚的,迟早得把东西全打碎了,我比你行。她一开始是很拒绝的,说什么她是姐姐,我是弟弟,应该由她来照顾我,不然多没面子,但我一看到那炒得全是黑糊的土豆,我就感觉特别心累,不行咱就别试了,还是乖乖换我来吧。所以,我给她露了一手,尽管这些技艺的来源很令我难受,但有用就行,一顿午餐便征服了她的想法,看到我把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时候,她也是含泪举了一个大拇指——假如没有那三年的经历,我听到她的夸奖一定会笑得很开心吧。
我有着良好的作息,倒是她这个姐姐有些坏习惯,晚睡晚起不说,平常还有些懒惰,上班的时候就跟上刑场似的,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叹息一声。但既然你领养了我,我住在这了,那就得帮你做出来改变。
早睡早起身体好,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起初她是特别抗拒的,但慢慢的,也调整过来。我那时候不知道她一身力气是哪里来的,我一问她才告诉我,原来她的那份工作是女武神,虽然只是一名C级的职员。
我问她,你难道不会累吗?C级要处理的琐事很多,有时候都根本忙活不过来。但她只是阳光的笑一笑。
“不会啊,我知道为人们做的都是好事,怎么会嫌累呢?”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点笨,有点傻,整天阳光开朗的,渐渐的地把我的原本的灵魂给拉回来了。
我开始变得喜欢和别人聊天,眼神不再那么吓人,笑容逐渐放开自己,也不再那么警惕了。多亏了她,我交上了一群朋友,学区楼的小妹,送外卖的小哥,兢兢业业上班的叔叔,喜欢跳广场舞的阿姨,年老了还说自己很能喝酒的大爷……生活在一天一天变好,色彩在一点一点丰富,我逐渐找回了那个自己,那个好玩、无忧无虑的自己。
我当然也有在上学,她一有空就会来接我,虽然我每次都“嫌弃”说不用。
“所以我当时就想问了,为什么是姐弟,而不是母子?”
“你再提一遍试试?”
“……”
啊,我懂我懂,年轻,还真就不是当老妈的年纪,我闭口就是了。
我本以为,生活会这样进行下去,直到8年后那么一天……
[请所有师生立即避难!不要惊慌,有序]
简直是飞来横祸,天上突然就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成本上千的不知道是虫子还是什么东西的怪物落了下来,一点都没犹豫,看见人就开始它们的狂欢。当然有女武神们前去阻挡,但这里的防御工程实在是有些不理想,战争非常艰难……
我跟着人群,想较为安全的区域赶去,那里有天命势力的保护。一路上自然有崩坏兽的袭击,但也有她们的坚毅保护。
但,我比较诧异的一点是,为什么我的内心一点波动也没有呢?就包括我直视它们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危险,就在自己身边,但是我一点都不怕……相反,有一股冲动,有一股想要上去抡拳头的冲动……
我到了避难所,但没有在这里看见她的身影。
“姐姐?我姐姐在哪里?她不是应该来这里进行任务吗?”
以我对她所在分区的了解,这种时候她应该会在避难所里,负责管理人群和心理安慰的工作,应该是没有可能到前线的啊,到底为什么……我很慌张,我的大脑似乎已经给出了一个最坏的可能……她不在避难所,也不会去到前线……
经过一天的不懈努力,反复询问,我才终于从她的同事口中得知了她在哪里……该来的总会来,那个最坏的结果……还是降临了……
“在疏散居民区的群众时,应急防护建设摧毁严重,导致崩坏兽侵入……她为了群众能安全撤离,跟着自己所在的小队前往应对,承担起阻击的任务……结果并不理想,进行的过程中,她被突进级崩坏兽的长矛刺穿了腹部,导致她……”
“……”
我看着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的她,自认为心毫无波澜,但双手发疼,勒出了血……原来,避难所里也有沙子,很迷眼。
……
我偷偷溜了出去,看着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点都没害怕,只是拿起路边的撬棍,一挥,两挥,三挥……一个接着一个,一群接着一群,直到腥臭的红布满了我全身,我才反应过来我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
我体力耗尽了,但还有一只崩坏兽站在我的前面,就在我以为我也要走了的时候,金色的光出现了……
“犹大的誓约!”
一击,了结了那个畜生,抱起浑身是伤的我,奔向了医疗部。
……
直到名为终焉之战的战争结束,我才放下了那个撬棍,而根据资料的登记,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那之后,我申请加入了组织,因为我有那股叫做圣痕的特殊的力量,也展现了我的实力。十五岁的男武神,应该会很奇妙吧。
“崩坏结束了,没有了要杀的敌人,那我就为人民服务,一直锻炼自己,直到自己能派上用场。”
天命主教对每一个在战斗中牺牲的女武神的家庭进行了慰问。我对她说,我想把我姐姐那份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下去。
“我想要一个新的名字,我了解过了,您对她所在的部队也照顾有加,您也是非常强大的女武神,所以……请把我留在天命,我想去做更多的事。”
“那……你所抱的心呢?”
“她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时间:□□月13日]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康斯坦丁头流着血,坐靠在了墙边,却对天空大笑,笑得是那么灿烂……
他就尽最后一股力气,握着那条锁链,站了起来,将它们凝聚成一柄剑,指向了那个灰色头发的女人。
“既然没有什么老板,是你一直都在伪装,那你也该清楚我要做什么吧?”
康斯坦丁,笑着。
“白无常,不会就死!”
[目标已达人数……三人]
……
……
“所以说是姐,但你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他有些面瘫的说道。
“啊,这个啊,也对。叫辰沫哦。”